焦糖狐狸HIRA

愿你好好爱他。

【善炭】匿名

* cp是善炭


* 学院paro









我妻善逸在上任风纪委员第一天起就注意到了他。


他额头上有一块红色的伤疤。那伤疤像极了炸裂的太阳,顺带将头发染成了暗红色。在早上进入校门的时候,也只有他满脸笑容,如同对新学期抱有极大的向往和期待。


善逸注意到了他胸前的徽章。二年生…诶?二年生吗?理论上来说是同级的…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啊?是转学生吗?还真是积极…这表情像是一年生刚开学时候那种傻乎乎的表情啊,现在一副“啊!新生活!新开始!”过不了几天积极就会被灰暗的生活磨灭了吧,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有这样的心态。


“富冈老师!早上好!”只听他停在校门的另一侧,对着富冈义勇鞠躬问好,“上次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我的妹妹现在好多了!”


你这样和他问好也是没用的,那家伙对任何人都是一副臭脸。善逸瞥了一眼。“等一下…妹妹?这家伙有妹妹?可恶…我好羡慕啊!“


不出所料,富冈义勇也只是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


“我明白了!富冈老师回见!”少年说罢依旧带着笑容,鞠躬再见。


“他什么都没说你倒是明白了什么啊!”善逸抑制着脸上肌肉抽搐的笑意,真的太好笑的吧这家伙。


从这一天起,善逸依旧还是每天在学校门口查勤,但似乎每天有意无意的在人群中寻找那位红发少年。仿佛看着他带着笑容和蓬勃的少年气走进学校,自己就像被太阳照射进眼睛里一样。有点刺痛、但也很温暖。少年并没有向善逸所想的那样,开学不久后会被磨平眼中的锐气和脸上的笑意。在善逸眼中,他似乎是一个机器人,不会被天气、学业、人际关系影响心情。要说那里和第一次遇见不同,那就是他每天会和很多人在校门口打招呼。


他弯起眼眸,露出皓齿,对着每一个认识的人问好。“啊,早上好!”“谢谢你!昨天给我的饭团很好吃!”“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需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


诸如此类的温暖的问候。


虽然不愿意自己承认,善逸还是很羡慕炭治郎的同学们的。谁不想被阳光少年每天早上问好呢?但因此,善逸也得知了他的名字——灶门炭治郎。善逸不由得在想,“他眼熟我吗?他知道我的名字吗?他注意到我每天有在看他吗?他一定会眼熟我的吧?毕竟只有我的发色最显眼了,更何况我还每天早上在这里查勤。”


放学后出校门的时候,善逸总会刻意地看着早上炭治郎走过的位置。他只要闭上双眼,炭治郎无懈可击的笑容以及温暖清脆的声音就会在他脑中浮现。他仿佛看到炭治郎在夕阳中站着的身影,脸颊被染上可爱的粉红色,瞳孔也反射出云霞的模样。可实际上,只有已经被无数人踩踏过的橡胶地面上的尘土和细碎的石子。心脏里空落落的,失落感席卷全身。善逸很想哭,但他已经和爷爷约定好不能再随随便便地哭了。盯着地面的视野有些模糊了,石子的轮廓开始重叠。


善逸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需要过一个人了。


“我好想和他说话啊。哪怕是只知道我的名字就好。”




善逸没有勇气上前主动,不如说是自己主动躲掉了一个个的机会。


上次他本来打算站在富冈义勇身边,然后趁机问些什么,但当炭治郎靠近并向富冈义勇问好的时候,善逸却低下了头,装模作样地看着记考勤的本子。他多想抬头看看他,第一次距离这么久,熟悉的声音在近距离下变得更加清脆,仿佛就在他耳边说话一样。善逸忍不住上扬眼角,但也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和一丝不苟的校服领子。善逸觉得自己耳根发红了,心脏就想要跳出来一样,剧烈得撞击着胸腔。他知道,也就只有自己周身的空气变得尴尬了,他们二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善逸害怕对方发现什么,就连忙说了句内急,躲进了教学楼。


第二次他打算用很俗的方法——提醒他系鞋带。于是他开始每天注意炭治郎的鞋带到底开了没有。一周后的一天,善逸远远的就看到炭治郎鞋带松了,并且有散开的迹象。而且他估算,当炭治郎走到自己面前,鞋带正好散开。善逸开始默数,三,二,一——果不其然开了。善逸紧张地要命,手掌发汗发冷,喉咙也觉得有东西堵着,似乎至少他放松神经,那东西就会从嗓子里喷薄而出。当他正要说“同学”二字的时候,却被抢了先。“炭治郎你鞋带开了哦。”“啊,谢谢!”没出来的气堵在善逸嗓子里,而且堵得生疼。炭治郎蹲在离他半米的距离系鞋带。善逸觉得自己又要哭了,好在“在校门口哭的羞耻感”压倒了“慢了一拍的后悔”。


但是,他又突然有了异样的感情。他看着蹲下的炭治郎下垂的眼睑,衬衣下不经意露出的脖颈和伸直小臂上的肌肉。他好想让炭治郎一直蹲在自己面前,甚至想让他更近一些,甚至让他就蹲在自己裆部下面——


炭治郎站起来了,善逸从恍惚中回到了现实。现在他又在矛盾了,在莫名升起的情欲和由此而来的“我怎么对炭治郎有这种想法”的罪恶感中摇摆。


也在这一天,善意终于可以直视那名为“我喜欢炭治郎”的情感。




善逸之前的恋情并不顺利,上上下下不下十次的“恋爱”的日子拼起来甚至不过半年,而且这些“恋爱”也多为善逸一厢情愿的追求或者被玩弄地一文不值。


善逸经常会被别人的一些小小的闪光点所打动,比如有人对着他说了句谢谢时对方脸上起了小小的红晕,善逸就会每天死乞白赖地缠着对方,知道对方忍无可忍说“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比如在等车无聊时旁边的人分他的一块糖,善逸一定会每天准点到那个车站等车,就算车来了也要坚持等到她来,这样的结局就是被误认为是跟踪狂然后对方丢下一句“变态”。


最惨的一次,他几乎以为那就是真正的命中注定了,善逸突然被稍有名气的学长告白。开始几天善逸还不敢相信,慢慢地打算努力爱他,想和他和别的情侣一样去咖啡厅、去游乐园、去海边,他提出接吻。学长愣了愣,便将舌头深入他口中肆意地掠夺口中的唾液。善逸哪受的了这个,当他被吻得神智不清、身体也软了下来时,学长停了下来,在他耳边轻轻说“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打赌输了的惩罚哦”。说罢便离开了,把善逸一人留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善逸好久没有去上学,他听说学长那帮人天天在学校大肆宣扬善逸的吻有多甜,甚至有传言善逸已经和学长打过一炮了。虽说是为了躲避流言蜚语,他不想再看见那人,也再也不想回忆起羞耻却痛苦的初吻。善逸转学了。


“该如何拥抱,真心才不会被玩弄。”*


从那之后,善逸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他不想再被丢下或者玩弄,他再也不想想起那些拒绝他的女孩子们嘲讽的笑脸和学长在他耳边说那句话时候的温度。


“我是不被需要的那一个,也许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不被需要。”


他总是发现、并向往着微不足道的光点,努力追逐后才发现那并不是光,而是夏末将死的萤火虫。


但这次不一样,善逸身在暗处,也不会再追逐看到的光。即使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对他来说,炭治郎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光”。他太害怕自己上前的速度太快,把那光扑灭、或者越吹越远。但他也很清楚,如果一直躲在暗处,那光也许会被别人抢走;或者火光越来越大、使他不敢靠近,若是靠近那便是飞蛾扑火的下场。


“飞蛾扑火…飞蛾还有机会用自己的生命拥抱火苗,我连这个勇气都没有。那一直以来我又算什么呢?令人作呕的史莱姆还是毫不成型的影子?但无论是什么,注定不是光,我也一定无法成为别人的光。”




某一天放学,善逸悄悄躲在校门口,等炭治郎出了校门后他才开始尾随,保持着十米的距离缓缓跟随。天色有些晚了,西方的天幕染成了绛色,不知道是月亮还是金星的发光星体孤独地挂着。


“他不会发现我吧?如果发现了会来和我说话吗?会质问我为什么跟着他吗?那我要怎么回答,用顺路买点东西搪塞过去还是直接表白呢…啊算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要表白。”


当善逸脑内自我斗争完毕,炭治郎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在哪里转弯我没注意到吧…也好,不会被当作偷窥狂了。”



善逸到家,打开电脑上的学校论坛。发现了“为什么明明学校不让染发,风纪委员却染了头发呢?”这样的帖子。


……


“其实我也想知道很久了,蹲一个答案。”


“只许州官放火…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家庭背景,嘘。小心查水表。”


……


“都说多少次了!!!是小时候被雷击的啊!!!不是染发啊我再说最后一次!!!”


……


“捕捉。”


“真的假的?”


“被雷击还会改变发色?这说法不靠谱啊。”


“如果是真的,那还有点点惨哦。”


……


无聊。


善逸关掉了这个帖子。


紧接着他看到侧边栏有这样一个活动: 


“已经开学两个月了!各位同学都熟悉自己的新同学了吗?”


“没有新同学。如果硬说的话,炭治郎算不算?”善逸心想。


“为了促进同学间的友好交流(相亲相爱)——!点击即可报名《一周匿名》的活动!!!将会不受性别、年级限制的随机匹配匿名对象,将会希望各位可以遇到最熟悉的陌生人、未曾谋面的前辈甚至是暗恋对象哦!”


“暗恋对象…炭治郎会报名这种无聊的活动吗?啊!好烦!如果没有炭治郎,香香软软的小学妹还是也不错的。”


善逸点击了报名链接,敲下了“霹雳一闪”作为匿名昵称。









* 源自 ゲスの極み乙女的《心地艷やかに》的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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